晚上我做了个梦,是个很香甜的美梦,梦里秦梦雪和我开了一间小店里,我们在一起忙碌,她帮我擦汗,给我做各种美食,梦里我一直在笑……但跟着我就看见了一张满是血迹的脸,是蔡军,我被吓醒了!
整个晚上我都睡不安稳,我有点后悔了,不该争那口气的,我怕万一,如果蔡军死了怎么办?秦梦雪和我就不可能了!
第二天我肿着两只眼睛去了教室,一点心思都没有,我又不敢瞎打听,早上第二节后,卷毛忽然跑到我们班找我。
“耗子,你听说了吗,蔡军昨晚被人打了!”
“谁?”我故意问了句。
“蔡军!哎呀,就是蔡成他哥嘛,蔡成都急疯了,消息就是从他们班传出来的。”卷毛一脸的幸灾乐祸,“他妈的活该!”
“你跟他有过节啊?”我悄悄吞了下口水。
“那倒没有,就是看不惯,整天装逼。”卷毛嘿嘿的笑。
“他伤的怎么样,谁干的?”我装作漫不经心,问了句。
“管他呢,跟我们又没关系,他那么多仇家,谁干的都有可能。”卷毛无所谓的笑道。
“那也是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卷毛又聊了几句就走了,我心里其实猫爪一样,很想去打听,硬是强忍住了,我也没去找老白,我知道有事他会来找我的。
中午的时候,更多的消息传出来,蔡军伤的很重,有消息说他死了,又有说他还没死的,反正说什么的都有,各种的不乐观,我再也坐不住了。
没等我去找老白,老白先找到了我。
在教学楼天台上,老白和我有这么一段对话。
“蔡军不会真死了吧?”我惶急的问。
“不好说,我那边收到的消息是进了重症监护室,这小子太不经打了。”老白神色如常,起码比我淡定的多。
“我们怎么办?”
“等,不管怎么样,都不能慌,装作什么事都没有,我想过了,我们做的比较隐秘,应该没事。”
“我们……杀人了。”
“别瞎说,那小子……活该!”
“老白,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“啥连累不连累的,没事的,你别瞎想。”
我抽烟的手一直抖个不停,后果太严重了,也不知道是我那一刀还是老白那几下,对这一点我们都没提。
“镇定,没事的,相信我。”走的时候,老白最后说的是这句。
我不知道老白是不是真像表面那么镇定,起码那时候在我眼里他很镇定,我很佩服他,一直就很佩服,许多年后依然如此,老白是那种事越大越能沉得住的主,这一点他比我强。
下午我在学校里看见了警察,看见警察的一刻我差点撒丫子逃走,我知道警察八成是来查蔡军的案子,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上我,我心里已经开始做起了预案,模拟回答警察的问题。
好在最终警察并没有找上我,这也是我的幸运,如果那时候警察找上我,我肯定绷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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